查看原文
其他

刘焱国 | 九死一生

本编委 鄂东文史哲 2022-12-28


投稿邮箱:1655281212@qq.com

前文:👉黄梅老兵口述: 从农民到律师


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我一生多灾多难,经历多次疾病的折磨,可以说是九死一生。
1954年,我老家湖北省黄梅县发生百年不遇的大洪水。我老家房子位于新开镇沙坝上村,离长江边八华里。当时,地基低的房子,洪水淹没了房顶。地基高的房子,洪水也有一米多深。洪水发生后,政府将灾区群众转移到阳新县避难。我父亲带着我哥哥和姐姐到阳新去了,我母亲带着我留在家里看房子(我当时五岁),住在楼上。有一天半夜里,我想喝水,去摸茶壶时,从楼梯口掉下去了。我掉下去后喝了几口水,就什么也不知道。后来我母亲将我救起。这次是有惊无险。1954年冬,我在家里玩,倒地后,左小腿骨折。治疗小腿骨折,在今天,不算什么问题。但在当时,农村缺医少药的情况下,落下残疾是概率的事。我骨折后,家里请东林伯为我治疗。东林伯是个体郎中。东林伯为我治疗方法有两种,一是用树皮纱布将左小腿包扎固定。二是吃中药。每七天检查一次,用手摸,看骨折的地方是否对位。如果没有对位,重新折断后,再固定。
现在我记不清,这样返复检查、折断、包扎固定多少次。在当时,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,我所受的痛苦,真是无法形容,回想起来,不寒而栗。在东林伯的精心治疗下,我的左小腿骨折,完全愈合,恢复了健康。像东林伯这样的高超医术,现在可能没有。他已经去世了,我永远怀念他。

1957年,我的左小腿和左后背部红肿。找东林伯看后,吃了几副中药,不见好转。东林伯叫我们到蔡山陈家墩找陈郎中。陈郎中曾经在国民党部队担任过军医。陈郎中开了一个诊所,每天看病的人络绎不绝。我父亲带我到陈郎中那里看了以后,陈郎中说我这两处毒疮,是挨着骨头旁边长的,很深,现在已经化脓了,吃中药没有用,必须开刀。因为没有麻醉药,怕我受不了,两处开刀,中间隔了几天。每次开刀,我都是咬紧牙关,忍住疼痛,坚持到底,全身衣服都汗湿了。开刀后,向刀口里面插一根药线(一种细纸条里面包的药),不要刀口愈合,便于里面的浓水排出。每天换药一次,换药时,抽药线和插药线,钻心疼痛。开刀后,陈郎中安排我和我母亲在诊所附近一个私人家里住。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后,我的腿部和背部不再流脓,我就回家了。后来慢慢地恢复了健康。陈郎中已经去世了,我永远怀念他,没有他的治疗,我会成为残疾人。
1969年秋,我在17军51师151团五连三排八班当班长。我排在襄北农场六分场执勤。有一天,我发高烧,营部马车把我送到师卫生院住院。师卫生院在襄阳卫校,六分场到师卫生院有40多公里。我当时高烧到人事不知的地步,怎么到师卫生院的,我一点也不知道。
是后来营部马车班班长告诉我的。他说:“你那次发高烧,是营长(营长林广若,后来提升为副团长)接到电话后,派我用马车把你送到师卫生院的。”我到师卫生院后,不知打了多长时间的吊针,我终于醒了。这次我患的是急性痢疾,这个病在我们部队有死亡和致残的先例,很危险。我住了几天医院后,就回到了执勤点。这次如果不是营长及时派马车将我送到医院,我就没有命了。营长已经去世了,我永远怀念他。

1983年,我患了尼密尔氏综合症,不停地打嗝,吃饭喝水就吐,头昏目眩,天昏地转,白天黑夜不能入睡。真是痛苦不堪,生不如死。到370住了一段时间医院,没有好转。后来没有办法,只有到团卫生队住院。在团卫生队,主治医生是刘殿选医生。扎了几天干针灸,没有效果。后来改为电针灸,就是针灸上通电。电针灸一扎,立竿见影,我扎针灸时就睡着了。后来经过一年时间的治疗和调养,我慢慢地恢复了健康。我这个病,在鄂西北最大的部队医院都没有治好,刘医生却治好了。刘医生医德高尚,技术精湛,我非常感激,终生难忘。
常言道: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我大难不死,没有后福。不过,我自1984年以后,身体健康状况比较平稳,这也算是后福吧。

作者简介

刘焱国,黄冈市黄梅县新开镇上五房村人。‍【链接】我与周向春杂其佬
黄梅古文化遗址游螺墩我在黄梅隔离
王文静 | 四月记忆中的苕藤爪
为何“一座九江城,半城黄梅人”?
挪步园惨案(四)
弘度绝美诗词十二首魅力黄梅         这种鄂女!王亚纯 | 东山问梅洗心尘

鄂东文史哲 编委会

顾问:周慧  刘光天

主编:李滨

委员(以姓氏笔画为序):文战华、王汶柱、石阳艳、龙静、朱文霞、何国彩、李九华、李凤清、严凤琴、周向春、柳景钢、桂文林、涂向阳、梁文雄、黄赞煊、蒋国雄、蔡群

执行副主编:龙静  柳景钢

联络部(以姓氏笔画为序):文战华、王汶柱、石阳艳、李九华、李凤清、严凤琴、周向春、桂文林、涂向阳、梁文雄、黄赞煊、蔡群‍

👇 "阅读原文"留言        👉本平台招募编辑

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

文章有问题?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